2015年3月23日 星期一

弱勢列扶養 丟了補助有法救


2015-03-23 03:29:05 經濟日報 記者陳美珍/台北報導

因為申報扶養弱勢家屬,導致其失去請領政府補助金的資格,現在有補救機會。財政部指出,若政府補助金額高於申報扶養的減稅額,可以向國稅局申請減列扶養並補稅,即可重新獲得補助。

財政部舉例,納稅人甲去年5月申報102年度綜合所得稅時,列報領有身心障礙手冊的姐姐及其一名年幼子女為其扶養親屬,甲因此少繳3.4萬元所得稅。

結果,社會局通知其姐,原本擁有的低收入戶資格,以及外甥女的就學生活補助因此資格不符,喪失每個月共計1萬餘元的補助款。

財政部表示,以甲為例,因其申報扶養姐姐及其子女,節省的稅捐是3.4萬元,但甲的姐姐每月逾萬元的補助款即無法再請領,合計一年減少超過10萬元補助。

出現這類情形的納稅人,財政部表示,納稅人可以向綜合所得稅結算申報案件所轄國稅局申請「減列扶養」該受扶養親屬並補繳稅款,再向當地縣市政府申復資格,重新審核通過後即可恢復補助。

財政部表示,納稅人如在申報期限截止後,發現原申報扶養親屬的內容錯誤或欲增列、減列扶養親屬,均可向轄區國稅局辦理更正。

特別是已經申請領政府補助津貼的民眾,應注意自身權益,以免為他人節稅,反而使自己喪失社會補助的資格。


身障關鍵字[娜美應孟均]標籤 弱勢 扶養 補助 家屬 權益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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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照護不再是一個家庭的事,父殺腦麻兒悲劇不再重現!



 康健 作者:伊佳奇(台灣整合照護學會會員) 2015.03.23

腦海中還浮現著,上週末行政長毛治國推著愛奇兒輪椅,參加國防部所舉辦的第6336愛奇兒(指身心障礙兒)日活動,隔天卻在媒體上看到一位父親親手掐死腦性麻痺的兒子新聞,內心交織著痛心與不捨。

這種複雜的心情是許多身心障礙者家庭與關心長照的人都有,「如果」這位父親能參加這場336愛奇兒活動,甚至毛院長是牽著他兒子的手一同向前走,這劇本應會被改寫。「父母先走出來,孩子才有希望!」 這位父親沒先走出來抓住救生圈,毛院長的救生圈剛好也沒丟給他,悲劇還是發生了,這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台灣社會,但真希望不再出現!

許多身心障礙者家庭因為愛,責無旁貸的扛起照護的重擔,但這是一條漫長的路,必須要有計劃與方法,懂得去盤點與整合家庭與社會的資源建立起照護體系,將家人的時間、能力、知識、技巧等,配合社會提供正式與非正式的照護資源、喘息服務、輔具等,作最佳的調配,讓照護工作不再是一個人或一個家庭的事,並隨著身心障礙者的變化與需求作調整,成為可長遠下去的「生活」。

此外,主要照護者要能建立適合的支持體系,學習身心障礙者疾病的知識與照護技巧,找出抒發壓力與心情的方式,無論是運動、音樂、藝文、找人交談、參加支持團體活動等,將它融入生活中,畢竟長期照護是生活照護為主,不僅是醫療照護,照護者的自我支持體系也須成為生活重要的內容。

同時,政府要能以同理心,為身心障礙者家庭建構出支持網絡,將照護者的累與苦,在這社會支持網絡下,配合家庭愛的精神,轉化成持續照護的力量,這支持網絡能提供病症知識、照護技巧、教育課程、支持團體活動、甚至是24小時可聯絡諮詢的熱線電話。

我曾是一位家庭照護者,曾因照護知識、技巧的不足、自我要求過高、壓力未能抒發造成情緒不穩定而犯錯,走過低潮,我們都沒長期照護的經驗,但因有親情的支持下,縱即使會犯錯,經由社會與他人經驗傳承下,協助我們具備照護的方法與持續的力量。

「好累、好苦」是所有照護者共同的心聲,所有家庭照護者也堅信「照護是一輩子的責任」。如何將精神與體力的累與內心與生活的苦,因有家庭的愛及長期照護的方法與計畫,經由緊緊牽住家人的手,透過溫柔又堅定的眼神,讓照護與生活能持續走下去,維持家庭生活品質。

猶記得有一首英文老歌是這樣唱的「He is not heavy. He is my brother.」。每當掉入照護情緒的谷底,總是聽這首歌,讓我能重振心情,希望每位家庭照護者,都能建構出照護體系及自己的支持體系,對罹病家人的愛能變成穩固的承諾,悲劇不再重現。

<本專欄反映專家意見,不代表本社立場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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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美妤:歧視,以及比歧視更晦暗的住宅政策


2015/03/23 天下雜誌 作者: 劉美妤

近日的台北充滿歧視。從柯文哲的「進口」外配之說,到美河市等捷運聯開宅住戶不滿社會住宅恐使房價下跌、嚷嚷要北市府賠償乃至築牆隔離社會住宅戶,再到護家盟宣稱北市府將舉辦同性伴侶可報名的自由婚禮是「霸凌市民」等,無一不是歧視性發言。

歧視是什麼?先來看看維基百科的解釋:「歧視,是針對特定族群的成員,僅僅由於其身份或歸類,而非個人品質,給予不同的對待。」社會住宅的輿論風波就是明顯案例,住戶所謂的「擔憂居住品質」翻譯成白話便是:讓那些窮鬼住進來,我們的社區會被搞成髒亂的貧民窟。

這件事從根本上就邏輯不通,首先,一個人的品行和他的收入何時有關聯了?用收入多寡來「預知」品德,這就叫歧視。我住在月租6000元的老公寓分租雅房,但我們的老社區從沒有帝寶社區那般高的犯罪率;我的長輩曾經窮到買不起孩子的鉛筆,但他們一輩子為善助人,不偷不搶不詐騙,當然更沒賣過黑心食品。

那只是顯而易見的歧視,藏在細節裡的魔鬼卻是這個方案本身。北市府釋出的社會住宅租金從1220029800不等,家戶收入低於當年度台北市百分之40分位點家庭之平均所得方能承租,這「市價85折」的租金完全不是真正的經濟弱勢族群所能負擔,而條件限制換算下來,每人月薪約5萬元,在我輩魯蛇看來可是相當優渥。事實是,這個方案根本不算社會住宅。

我在紐約時,常去位於遍地藝廊的雀兒喜區(Chelsea)的兩處公共住宅訪談,在那個單人月租金輕易超過兩千美元的昂貴地段,公共住宅提供的方案是:以家戶月收入之30%作為租金。也就是說,同樣的公寓格局,不同經濟能力的人,可用不同價格承租。若這三個月你失業,沒有收入,那這三個月的租金就是零元。因此,這裡收留了許多中低收入勞工家庭和僅有微薄退休俸的獨居老人,這樣交通便利的好區公共住宅自然供不應求,據說彭博政府也挺想漲租金的(當然局處人員向我否認傳言),但遭到民間團體大力反彈——因為居住是人權,而保障弱勢者也有合宜的居處,正是政府的工作。

紐約公共住宅這種以收入區分租金、固定費率於家戶收入30%的「浮動式房租」,在歐美相當常見,而臨近的日韓也採用此種方案。這樣的方式,保障了房租不超過所得的三分之一,以確保民眾能負擔日常生活的其他基本開銷;它也考量了所得的變動性,收入少時付得少,而一旦收入超過標準,表示你已有能力承租市價的房屋,就要換比你更需要社會住宅的人進來。

至於「那種地方」的犯罪率?公共住宅的居住品質當然算不上多好(其實比台北多數老公寓好),但我成天在那遊晃也沒被搶過。難免有人嗑藥,有人做地下買賣,但更多的卻是互助。不像高級公寓裡的人情疏離,公共住宅社區的鄰居之間會互串門子,進出時彼此問候,年輕點的會幫忙扶老人家走路,嘴上抱怨鄰居惹了什麼麻煩,轉頭依舊伸出援手,甚至還有老太太會招呼我這外人吃飯。颶風珊迪來襲時,我更見識到他們居民組織的熱血——位於淹水區的一處公共住宅由於收到太多民間捐贈的救災物資,居民們找來學校校車,把物資一車車親手送到其他受災的公共住宅去,災民幫助災民,窮人救濟窮人。

北市府的這570戶聯開宅,實際上並非公共住宅(public housing),而是接近平價住宅(affordable housing)的概念,通常做法是,政府透過重劃使開發商能在原商業區、工業區建住宅大樓,作為交換,這些大樓必須留一定比例的戶數用於平價租售。現任紐約市長de Blasio計畫要在10年內創造20萬戶平價住宅,包含新建的12萬戶和舊屋轉型或都更而來的8萬戶。這個做法行之有年,當然對中低收入族群有所嘉惠,但也有部分開發商以「平價住戶和一般住戶不同門出入」這類的歧視做法來「維持房價」。有所謂普世人權,就有普世皆然的貧窮歧視。

20年來,紐約的房租平均已漲了40%,隨著前前任市長朱利安尼大力「清掃」曼哈頓、迎接原本住郊區豪宅的富人進市區購屋,紐約市的縉紳化、階級化日益嚴重,在彭博任內已達到完熟的排擠現象,窮人被逼往交通愈來愈不便的地帶落腳,這個最多百萬富翁的城市,每個夜晚,都有約6萬名無家可歸者睡在街頭。稀少的國宅申請者眾,抽中的機率不高;而平價住宅,只是紓解愈來愈多中低收入者競爭少量平價租屋的窘況,對真正赤貧的民眾沒有太多實質效益。平價住宅安頓了正在貧窮化的中產階級,而最弱勢的群體,依然需要公共住宅。

台北的狀況和紐約不同。首先台北原就高度住商混雜,再者這裡沒有華爾街鉅子及全世界一擲千金的富豪聚居,卻有著投資炒房造成的高空屋率。台北的房價不合理的高,租金水準與房價比起來相對合理,但擁眾多房產出租的包租公婆們遊走法律邊緣,租金所得沒有報稅、租屋不符消防規範、屋況老舊混亂且盛行各種於法無據的租屋契約。在地狹人稠的台北,政府得地建屋不易,北市府想做的「公辦都更」當然是建商最歡迎的,但真正能健全市場機制、使租價房價正常化的,是以高稅率課徵空屋稅。當把房子空著等漲價比出租並乖乖繳所得稅不划算時,市場上的合法出租物件自然增加,租價才能合理,也才能減輕台北滿地空屋而租不到房的怪象。

因此,柯文哲的首個社會住宅方案,雖是好的第一步,卻誤解了社會住宅,無法落實居住正義。嚴格來說,如此方針甚至可能將真正的弱勢者排斥到更邊緣的位置。這批小坪數聯開宅能容納的不超過兩千人,公共資源被用來提升「收入不錯、沒小孩又肯花錢」的年輕中產階級生活品質,而接下來的公辦都更爭議更不在話下,我們還是看不到真正「保障弱勢居住權」的社會住宅在哪。表面上做了社會住宅,實際上仍未照顧到最弱勢居民的需求,反而會加深社會隔閡、為角落更添暗影。

讓弱勢者有適合的住所安身,不只是公義問題,更是社會安定的要件。我在紐約下東區一次採訪時,偶然被邀進一個初次見面的公共住宅居民屋裡,她是拉美裔的勞動階級單親媽媽,丈夫過世後獨力扶養兩個女兒,而如今孩子都在外讀大學,前途看好。她的住處可謂物美價廉,佈置得溫馨明亮,當我稱讚她的公寓時,她笑說自己很幸運。「紐約太貴了,當時如果不是租到這裡,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。」她說她年輕時有酗酒問題,後來盡力戒酒並要求自己的孩子上進、受高教育,「所以她們不會重蹈覆轍,不會像我一樣。」安身方可立命,這個家庭發生的階級流動,正顯示了社會住宅帶來的脫貧助力。

低薪青年、獨身老人、中年失業者、身心障礙人士、中低收入勞工家庭,這些才是社會住宅該優先照顧的對象。經濟弱勢者購車能力低,最需要臨近大眾運輸的居住地點,這批捷運聯開宅用來試辦以所得計算房租的浮動費率社會住宅,其實再適合不過。北市府的住宅政策,若接下來不朝這個方向走,恐怕正義將淪為空談,而歧視難以消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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